入夜,一身穿黑披风,帽子盖过眼睛的男子从江府后墙的偏门悄悄离开。一路前往京城中一由外乡人白手起家创立起来的典当行,三重三轻的轻叩木门,不多时便有人打开门,左右张望后,便将人迎了进来。
来人正是早先与太后吵翻的阿依北言,他打开掌柜的递给他的密信,不经意的开口问道
“老家伙究竟还能撑多久”
掌柜收起了装信的匣子,开口道
“涂鲁大人的意思不过就是个把月顶破天儿了”
阿依北言无所谓的笑了笑,涂鲁对他们母子从小便真是没话说,儿时他偶尔能穿到的新衣,偶尔能吃到的肉,都是他叫人送来的,尽管无论是新衣还是吃的最后都会被人抢走,但属于孩子心里那短暂的开心都是他给的,曾经自己也和母亲埋怨过
“涂鲁阿叔喜欢母亲、喜欢北言,为何还要让我们住破房子?吃冷菜饭?”
只记得那时的母亲紧紧的抱着自己,喃喃道
“他从未喜欢过母亲,一切的一切不过是因为他是个有情有义的人,只是有恩报恩罢了”
他脱口而出的问道
“报恩不更应该接母亲享福吗?”
母亲只是轻叹一口气,淡淡说了句
“是我不配”